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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艮现代AU】Secret 7

算是大修了一下……吧?

哎,总之这个文我基本每章都要修修改改好几次了,小修就原文修了,大修的话会重发,觉得麻烦可以以后养肥了看,毕竟进度比较慢(才写了大纲的一半?

——————

毓骁依照之前仲堃仪的提示,此刻正站在学校校友墙前,盯着一个个有些年少老成的画像寻找他想见的那个人。

“看什么呢?”慕容离不知何时凑到了毓骁身边问。

最近管弦系里有大汇演,作为首席的慕容离才抽了个空出来透口气,没想就见到了自己从小“不求上进”的邻居。

毓骁瞥了他一眼,无声地笑笑算作回应,又继续在校友墙上搜寻起来。

“找谁呢?”慕容离也不在意,也随着毓骁的视线看向校友墙,然后指着其中一个笑容恬淡的年轻人说,“这个人,是07年钢琴系的首席,据说那届钢琴系遍地牛人,厉害得不得了。”

“是吗?”毓骁应了一声,随意朝那儿一看,顿时觉得这个人格外眼熟。

然后他看到了画像下方的名字,骆珉。

啊,他是当时那个没有挨上汇演压轴的学生。

接着毓骁在“骆珉”周围找寻起来,但意外竟没有发现那人的名字和头像。

“每一届的优秀校友都会在这儿?”毓骁问道。

“基本上是吧。”慕容离点点头,“也有没有上墙的。之前有听说因为留学项目出国后没回来的,或是不知怎的断了联系的,自然也就没有办法拿到照片了——你看他们的头像都是后来照的。”

毓骁皱眉嗯了一声,没再言语。

他凑近仔细看了看骆珉的照片,确实如阿离所说,虽然样貌没有大变,但照片上的人西装革履,年岁也确实比当时自己见到的要长一些。

所以……他是去哪儿了?

他是出国了吗?没有回来吗?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就此失去了联系?

慕容离似乎察觉了什么,不住地追问:“所以你到底在找谁?“

“还是……”他转过身来,支起胳膊抵着下颚思忖,“你遇到了谁?”

“……”

毓骁不知道怎么和慕容离解释他所经历的一切,更何况他现在也并不愿意分享他和艮墨池之间这段离奇的感情。

“你小子不是恋爱了吧?”

这次,毓骁第一次转过身正视着自己从小到大无数次在一起胡闹闯祸的玩伴,扬起一个掩饰不住愉悦的笑容。

“——算是吧。”

 

他想要找到他——

在属于毓骁自己的世界里,和名叫艮墨池的那个人。

再相遇一次。

 

视线在校友墙上转了好几圈都一无所获,毓骁不得不放弃这个途径,心想着等期末汇演结束定要找仲堃仪换校友名册来看。

慕容离见毓骁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这个幼年好友的身上,便知趣地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

但毓骁却突然留下了他。

慕容离挑挑眉,调侃地笑起来,双手抱胸换了个舒服的站姿,准备听听毓骁到底要对他说什么。

毓骁沉思了下,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如果你有一个秘密,想说却不能够说出口,你会怎么办?”

“想说就说呗,不能说出口那就是还不想说。”慕容离失笑道,心想毓骁果然是为情所困,连往常的直率的性子都变得扭捏起来。

毓骁皱眉,知道慕容离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又很难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解释清楚,不由有些苦恼。

早些时候,毓骁就想着要把琴谱的秘密告诉艮墨池,今天在校友墙上寻人无果后,这个念头更加强烈——他想要对方也来看看自己的世界,甚至想着这么做可能可以改变点什么,如果自己寻不到艮墨池,那么就让十年后的艮墨池来找他。

但每每想要开口,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感应强烈的时候甚至会有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仿佛谁在他身上挖了个洞,要抽空肺里的所有氧气……感受过几次失声和缺氧体验的毓骁,就这样在艮墨池好几次担忧到差点打120的情况下,打消了硬杠那股神秘力量的念头。

“字面的意思,这个秘密我自己说不出口……”最终毓骁叹了口气,气馁地摆摆手说,“你就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吧。”

慕容离倒也爽快,不再逗弄他,立马就给他指了条明路:“如果秘密无法宣之于口,那你就直接告诉对方,你希望她怎么做。”

“不用说理由?如果他追问呢?如果他不做呢?”

“那就是问题所在了。”慕容离摊摊手,“你已经说了你能说的全部,而她却不相信你……这也是有可能的。”

“就看你要不要赌,即使怀有不能说的秘密,你们是否还能走得长久。”慕容离看着毓骁若有所思的脸,嘴角又重新浮现一抹调笑,他拍拍毓骁的肩膀,感慨道,“爱情呵。”

说完,慕容离便寻了个要排练的借口离开了,只留毓骁还在原地盯着校友墙上密密麻麻的字画愣神。

 

*

 

由于之前威哥的事,毓骁逼着艮墨池申请了教学区里的专门供给员工的宿舍,又加上仲堃仪的帮忙学校也就破例开了绿灯,不用每天再出校门。这也方便了艮墨池来回宿舍和琴房之间,所以这些日子他来琴房的时间愈发早了,毓骁不得不提前了自己的日程。

“你来啦。”这天,毓骁刚放下手,琴房的门就开了,钻进艮墨池半个身子,听着语气竟还有些可惜。
“你听起来很不希望我早来啊?”毓骁转过身,骑跨在琴凳上说,“我上午你下午,我不早点来,岂不是亏了?”
“约法三章说好的,我才不占你便宜……”艮墨池走近,被毓骁一把勾过腰肢,艮墨池低头看着毓骁仰望着自己的面孔,不自觉心里柔软下来,“每次来都听你弹同一首曲子,好奇罢了。”
毓骁原本圈着艮墨池把玩着他背后半露在外面的衬衫衣角,听见这么一句,突然就愣了,收起戏谑的表情,问:“你听见那首曲子了?”
“只听见后半而已,所以一直想着早点来能听个完整的。”
毓骁手上停了动作,只是那么搭在艮墨池的腰间,只见他凝视着艮墨池,脸上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毓骁和艮墨池共享琴房之后,琴房的门背后就在毓骁的要求下挂上了一个日历,时时提醒毓骁同样的日期、同样的分秒,手起曲落之间他和艮墨池永远差了十年。
毓骁低下头,视线似是落在了日历上一会儿,对着艮墨池说:“行啊,你坐下来,我教你。”
“你要教我?”艮墨池有些吃惊,这首曲子他从来没有听过,他原想只是听听便好并没想到毓骁要教给他。
“我只教你前面一半,后面的你应该都听下了吧?”
毓骁把脚跨回来坐好,又把艮墨池拉到身边坐下,将艮墨池的右手叠到自己的右手上,左手便起了调。

利落的音符从左手指下应运而出,右手却流淌出别样古朴的调子,随着曲子的进行飞速地回旋起来。

艮墨池的右手感受着指尖属于毓骁的温度和起伏,熟悉的曲调和记忆里的连接在一起,他的手指也随之舞动,轻轻敲打在毓骁的指节上。他渐渐跟上了毓骁的速度,以至于仿佛毓骁才是被他牵引的木偶,因着他的引导才奏出这未现世的曲子。

而毓骁也仿佛沉浸在了这首奇妙的旋律里,忘记了这旋律有能够穿越时空的魔力,直到快要奏到结尾,才猛地清醒过来,骤然停下了手。

毓骁兀自抽手,曲子却未停下,艮墨池已经将谱子记在脑中,他的手顺着那曲子本该有的轨迹行到最后,落下一个完美的单音。

而毓骁像是被吓了一跳,他转头搜寻了下屋内,然后从椅子上翻身跨出去,几步跑到窗口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艮墨池叫唤了他两声,毓骁才从愣神里醒转,突然有些慌张地问他:“现在什么时间?”

艮墨池不明所以,抬起光滑的手腕,说:“我没戴表的习惯。”

“那今天几号了?”

不知怎地,艮墨池总觉得毓骁的焦虑来得很不寻常,他指指门背后的挂历,毓骁便急不可待地扑到挂历前,在看到了年份之后才像是舒了口气似地松下肩膀。

艮墨池的心里也随着毓骁的举动局促不安起来,他小心地问:“怎么了?”

毓骁转过身,反倒奇怪地看着艮墨池,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说:“没事啊。”然后他想了一下,说:“就是突然以为明天有考试……看来我是记错了。”

艮墨池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他的手放在琴键上,随意敲了一个寻常的单音。

而毓骁却突然走过来捏住了他的手,脸上是不同以往的严肃:“今天教给你的曲子,你不要弹给别人听……平时也别在这里弹。”

“在这儿也不能弹?这明明是我的琴房……”艮墨池挑眉。

“这首曲子叫《Secret》。所以你能不能……就把它当作是我们俩的秘密?”

秘密这个词在毓骁心里化开了一汪甘泉,也泛涌出一点他内心深藏的因为对对方有所隐瞒而日累月积的愧疚和不安——而今天的这曲合奏却好似打开了一个口子,稍微纾解了他不可言说的苦恼。

毓骁凝视着艮墨池,放慢了语速,似是小心地斟酌着语句:“如果哪一天,你想要见我,就弹这首曲子——如果你非常非常想要见我,我却没能出现,只要你在这里,用这架钢琴,弹这首曲子,我就会来找你。”

“听起来像是妈妈对小孩子说,迷路了吹下小哨子妈妈就能找到你……”艮墨池难得开了个玩笑,对上毓骁哭笑不得的表情。

然后他也不再纠结于对方方才突如其来的怪异情绪,转而问道:“这曲子一定要弹那么快?”

“我来见你才弹那么快。”毓骁在钢琴上放慢了速度,又重新演示了一小段,“回去的话我都会弹得慢些。”

“算是在我面前显摆?”艮墨池勾起嘴角,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一半一半吧。”毓骁蹲下来半跪在艮墨池的面前,握着他纤长灵动的双手,低头半是玩笑半是感慨道,“你那么优秀,我不弹那么快怕是难以吸引你的注意。”

也不可能见到如此耀眼的你。

从前,毓骁其实从来没有强求说,期望能与艮墨池再度重逢——这场十年前的相遇也许只能算作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机缘。

但现在,他想要将艮墨池放进了自己的生活里——他想要强求了。

他已经将琴谱的秘密隐晦地托出,并且逃过了所谓命运的警示,对方能懂,或是不能懂,都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了。

“毓骁,”艮墨池眉眼似乎从未像此刻般温柔,他回握着毓骁的手,说,“我很高兴你能教我这首曲子,也很高兴遇到你……被你这样喜欢。”

艮墨池轻轻深吸了口气,抬起眼望进对方的眼眸里:“我大概从来没有说过,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这大概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说起,你知道我的脾气有多么不好,但你折而复返、还调好了我的钢琴……后来又是你帮我从威哥手下逃走,你拉着我的手在寒风里奔跑,你的手是我感受过最温暖的一双手……你看,我的麻烦那么多,我还总是推开别人,而你,却一直在……”

他的脸他的唇眉眼依旧有着看似凉薄的线条,声音里却第一次微微打着颤,让毓骁不由地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毓骁……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我总是在听你说我有多么优秀、多么可望而不可及……但事实是,并不是我有多么优秀,是你不知道你多么有天赋——你并不亚于我。”艮墨池捧起毓骁的脸,轻轻推挤了一下,然后凑近他,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鼻尖下的呼吸,“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也希望你更好,希望更多人看到你的才能……”

毓骁微微一笑,将额头抵上对方的:“我不需要任何其他的人看到,我只需要你……”

正如不需要这个世界里的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只要艮墨池能够看见他,就足矣。

艮墨池轻笑着摇了摇头:“可我不行……”

“——什么意思?”毓骁心下一顿,警觉地问道。

艮墨池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我申请了学院的留学项目。”

他的脸在毓骁的眼里第一次透出一丝冷酷来。

“毓骁,我要去维也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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