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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刀子狗血好好😘请叫我♥︎行走の狗头铡

(番外)Quand il M'étreint 6

一些个人原因错过了6/1呜呜呜呜,后续发肉补偿吧


6

他们从打人柳树根处的洞口跌进密道,黑色大狗拥着黑发少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堪堪停下,然后雷古勒斯从大狗怀里探出头来。

大狗闭着眼仰面躺着,四肢松松地摊在两旁,黑亮的毛发因为刚才的滚落沾满了尘土,尾巴也一动不动地压在腿下。方才少年的头被大狗护在怀里,大半个身子也都压在大狗的身上,倒是几乎没有受伤。

“西里斯?”雷古勒斯握住大狗的嘴巴轻轻摇了摇,但是大狗并没有回应。

他将耳朵埋到西里斯的胸口,厚厚皮毛之下还能听见心跳声,这让雷古勒斯松了口气。

雷古勒斯撸撸大狗的耳朵,又抖抖他的前肢,但西里斯却像完全感觉不到。他又抬起大狗的头,双手在他的毛发里一寸一寸地摸过去,担心大狗是不是不小心撞到哪里磕晕了脑袋,但是他没有摸到伤口。

“西里斯,你怎么了!”雷古勒斯渐渐焦急起来,不知所措地跪在大狗身边,手上不停摸着他的身体,生怕是刚才的行为让西里斯受了伤。

阿尼玛格斯的状态下他找不到西里斯的魔杖,况且他现在不是巫师了,就算找到魔杖也很难施展魔法。

“Rennervate!”雷古勒斯尝试念出复苏咒的咒语,但是并没有起效。

外面的打人柳已经平静下来,而洞里也一片昏暗,静得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雷古勒斯忽然陷入从未有过的恐惧里。

正当他思考到底是出去找人,还是先扑倒在大狗怀里痛哭一场时,他看见大狗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一瞬间,心里的不安统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被耍弄了的愤怒。

于是雷古勒斯放在大狗身上的手一路下滑摸到了西里斯的尾巴……

被揪了尾巴的大狗嗷呜惨叫,倏地从地上蹿起,下意识就张口朝雷古勒斯咬过去,但犬牙一碰到他的手就卸了力道,只是叼在嘴里,牙尖在皮肉上留下青白的痕迹,最终在雷古勒斯地注视下颤巍巍地松了口,呜呜叫唤着绕着自己的尾巴打转。

接着,阿尼玛格斯慢慢变幻,从黑狗重新变回了高大的黑发男子,而男子则捂着自己的尾椎骨又默默地躺回到了地上。

“再装?”雷古勒斯冷哼一声。

“没装……真的疼……”西里斯红着眼委屈巴巴地说。

雷古勒斯简直无语,冷着脸站起来,踢了踢在地上耍赖的西里斯,说: “快起来吧,脏死了。”

“可怜可怜我这个老胳膊老腿的中年人吧,”西里斯瘫在地上,吐了口气说,“再躺会儿。”

接着西里斯便真的老老实实躺在地上,惹得雷古勒斯不得不再次蹲下来,问: “刚才从那么高摔进来真的没事吗?”谁叫他是那么心软的人,他犹豫地注视着西里斯,这会儿又陷入了对西里斯的担忧里。

西里斯嘴上说没事,却始终没起来,他朝雷古勒斯招招手,雷古勒斯伸手拉起他的上半身,西里斯坐在脏兮兮的地上拍了拍身上的土,冲着密道的一边指过去: “从这里出去就是尖叫棚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每个月圆之夜我们都会来陪月亮脸解决他‘毛茸茸的小问题’”。

我们……这个词在雷古勒斯的齿间化开,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他想起了詹姆斯·波特的脸。

“你为了这个才学的阿尼马格斯?”他明知故问。

西里斯点点头,又说后来他从阿兹卡班出来,为了去霍格沃茨见哈利也是从这个密道进来,之后为了保护哈利更是过了一段喝雨水吃老鼠的日子。

尽管西里斯讲得平淡,但雷古勒斯还是倒吸了口气。他重新环视了一下这个密道,内心的感觉忽然间不一样起来。

雷古勒斯也坐到地上,并排着挨近了西里斯,把他的手臂抱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雷古勒斯小声说,“我都不知道。”

此时有月光从洞口洒进来,将两人的剪影拉成一道。

西里斯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讲述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雷古勒斯知道或者不知道的过往,当然大部分是他没有参与过的,雷古勒斯觉得又新奇又落寞——他惊觉自己短短的一生里错过的竟比他以为的多得多。

西里斯察觉到他的安静,伸手掰过他埋下去的脸,问: “不高兴了吗?”

雷古勒斯摇摇头,抿了抿嘴还是说出来: “有点遗憾。”

还有点嫉妒,他想。

但是西里斯却这时候站了起来,顺便把还在状况外的雷古勒斯也拉起来。他大手拍拍雷古勒斯的外衣,又施了一个清洁咒,直到把自己和弟弟都弄干净,才吻了吻他的额头说: “我们时间还很长。”

雷古勒斯摸了摸额头,掩饰着自己翘起的嘴角,问: “现在怎么办?已经很晚了,没有火车回家了。”

“那就去学校。”

“还去得了吗?也不知道湖边有没有船……”

“我们不坐船……来吧。”西里斯拉起雷古勒斯的手。

“毕竟那么多年禁闭不是白挨的,”他眨眨眼,“积累了一点小小的夜游经验。”

 

等他们出现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时候,正是月黑风高夜,整个城堡都静悄悄,西里斯大赞一句: “适合夜游!”

而雷古勒斯早早瞥见了转角处亮起的灯光。

也适合戏剧般地碰上出来巡视的教授——啊,现在该叫麦格校长了,雷古勒斯想。

尽管两人没有躲避,但也依旧在她严肃的注视下仿佛变回两个低年级生。西里斯噤声不语,挠了挠脸不敢造次,雷古勒斯反倒是无所谓一些,在这种场面下竟笑出了声。

而麦格教授这才注意到眼前的异样,或者说她终于意识到了雷古勒斯的不同寻常。

“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布莱克先生。”她冲着西里斯说。

西里斯回过神: “啊,是的教授,我正想说这件事,也是我此行来的目的……故事有点长,我想我们是否可以坐下说?”

“来校长室吧,跟我来。”

夜风加上酒精让雷古勒斯的脑袋有些晕,刚才在路上紧绷的神经一到学校就松弛下来,他觉得脸上有些热。他慢了西里斯两步,好奇地打量着学校,千年历史的城堡在时光的冲刷下竟丝毫未变,熟悉的感觉让他恍若回到从前。

校长室也几乎还是老样子,只不过多了两幅画像。

“两位许久不见的小朋友,来一块柠檬雪宝糖吗?”邓布利多在画像里说。

两人朝邓布利多颔首问好,麦格便把西里斯请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麦格问:“小布莱克先生?”

西里斯说: “这件事我来说就行了,雷古勒斯就……”

他一回头,看见雷古勒斯正红着脸在和另一副画像交谈,这打消了西里斯让他在一边旁听的打算,转而说: “雷,出去等我好吗?”

雷古勒斯一愣,甩了个不解的眼神,还是点点头带上了门。

 

这次交谈比西里斯预想的还要顺利,就连最不容易解释的“复活”的部分也竟然很容易就让他的教授们接受了。他本来还预留了一大段说辞来撇清目前的雷古勒斯和寻常黑魔法产物的关系……这倒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等走出校长室的时候,雷古勒斯正坐在楼梯拐角处的地上,他抱着脑袋,嘴里对着空气诅咒。而这时半空的皮皮鬼现出原身,拿出一个果子样的东西砸到雷古勒斯身上,肆无忌惮地做着鬼脸。

西里斯冲上去,拿出魔杖指着皮皮鬼,大声斥喝: “滚开!”

“噢噢噢~看看这是谁!”皮皮鬼拖着调子嘲笑,“我记得你!格兰芬多的大~疯~狗~”

“那他是什么东西?奇奇怪怪的小家伙~”皮皮鬼又举起一个果子。

“你才奇奇怪怪!你全家都奇奇怪怪!”雷古勒斯涨红着脸,说着就要扑上去。

西里斯赶紧从背后一把揽住雷古勒斯的腰,忽然闻到弟弟身上扑鼻而来的酒气,他没有放下魔杖,对着皮皮鬼嘶声道: “赶紧滚!不然就把你封到墙里,你知道我办得到!”

皮皮鬼像是被西里斯的神态吓到,骂骂咧咧地隐去了身影。

西里斯又等了一会儿,确定皮皮鬼真的走了之后才查看起雷古勒斯来。西里斯发现地上躺着几个散发着酒香的果子,不知道皮皮鬼从那里搞来的酒香果[注],雷古勒斯竟是被这果子的香味灌醉了。

西里斯撩起雷古勒斯的刘海,他弟弟的脑袋上被砸出了一个小包,皮肤微微发烫,脸色也是不正常的红。他被西里斯从背后抱住,现在几乎半挂在他手臂上,双脚软得站不住。

“他打我……”雷古勒斯的声音透着委屈。

“你怎么不隐身?”西里斯问道。

他永远不会承认,某些时候自己其实更喜欢雷古勒斯十四岁前的样子,跟随自己,依赖自己,柔软,不会尖锐地争吵,也不会什么都不说就离开。

但他同时又意识到这样的自己未免太像一个不舍得孩子长大的老父亲,虽然年龄摆在那里,但他还是更喜欢做一个哥哥。

“我忘了……”雷古勒斯耷拉着脑袋,“我都打不过皮皮鬼……”

“是他太狡猾了,全校学生都被他欺负过,你忘了?”西里斯哄着醉酒的雷古勒斯,“那我们现在去休息一下好不好?已经很晚了。” 

……

他背着雷古勒斯熟门熟路地来到八楼的巨怪挂毯前,雷古勒斯乖巧地趴在他背上,软糯得像个棉花糖。

来回走三次,墙上出现了一道光滑的门。

有求必应屋永远不会让人失望,银绿相间的墙纸加上金红帷幔的大床,有时候西里斯自己都得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雷古勒斯从西里斯背上滑下来,摇摇晃晃地打量着房间,疑惑道: “我回家了?……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西里斯糊弄道。

“这不对……”但雷古勒斯醉了,没法说明白。

“我要去找西里斯。”说着,年轻的布莱克转身想要离开。

“嘿!等一下,你看清楚,我就是西里斯。”西里斯一惊,赶紧把人捞回来,“所以你根本没认出我是谁就跟我走了?梅林啊,小雷你不能……”

西里斯简直想抚着额头大喊一通,他从来不知道喝醉后的雷古勒斯还能这么好骗。但雷古勒斯方才是被皮皮鬼耍了才醉酒的,他又怎么能在此刻教育一个受了委屈的小酒鬼。

“算了赶紧睡吧。”西里斯无奈地拉着雷古勒斯往床边走。

“你在要求一个布莱克?”可雷古勒斯却犟住不依,歪头想了想,说,“父亲说过,要求布莱克做事总是需要条件的。”

“条件?”

如果可以,他现在一定会把雷古勒斯打晕扔床上,西里斯想。

但看到雷古勒斯头上的小包,西里斯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并且深刻体会到了韦斯莱家的不易,毕竟他们家有七个,而他现在只对付一个就够吃力的了!

“一个条件,换一个要求。”雷古勒斯竟真的认真起来,“所以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还要有什么要求!梅林的裤衩啊!睡觉,现在立刻睡觉,算要求吗?”

“可以,”年轻的布莱克舔了舔嘴唇,“我要你,把自己吊起来。”

“什……”西里斯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片刻之后脑子就像是被浇了一桶冷水,他倏然间冷静下来,重新打量起自己“柔软”的弟弟——他的脸依旧红得像是被烫伤了一样,但眼神并不像先前任何一次酒后那样迷茫,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眼神,深沉、凌厉、捉摸不透——同时他虚浮的脚步却又让西里斯的判断不那么确定起来。

“你真的醉了吗,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只是站在那里,任由他哥哥的手从他的额角摸到嘴唇,他随着手指的移动顺从地张开嘴,却并不是要回答什么。

手指下的皮肤依旧微微发烫,西里斯凝视着他的小脸想不明白为什么雷古勒斯会提这样一个条件。

他说:“这看起来是一个不对等的交易……你对别人也提过这样的条件吗?你究竟想从中得到什么?”

然后西里斯没有再管雷古勒斯,他放开了弟弟的手,自顾自坐到床边。他的全身舒展开来,双腿随意岔开,他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的外套,衬衫的纽扣一直解开到肚脐,露出胸口挂着的怀表。而在雷古勒斯的注视下,怀表的金链在西里斯思绪间渐渐变长,它像一条金色的小蛇,绕过西里斯宽阔的肩膀,缠上他的腕间,牵引着他的双臂非常缓慢地提过头顶,最终拉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雷古勒斯,你知不知道自己提了一个什么样的条件?”

而年轻的布莱克也没有回答,只是跪到他的腿间,伏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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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酒香果:编的。一种闻起来有浓烈酒香的果子,吃起来没味道,但香味可以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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